生作文选》，五毛钱一本，但对他来说，那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巷子口传来熟悉的自行车铃声，是爸爸下班了。

    "志平！

    "爸爸远远地喊着，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，"这次月考考得怎么样？

    "自行车后架上绑着一个旧水壶，那是爸爸每天带去工厂的装备。

    张志平攥紧了衣角，喉咙发紧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爸爸每个月都会特意早下班来接他，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考试成绩。

    最近厂里在搞生产竞赛，爸爸经常加班到深夜，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。

    "爸...我..."他抬起头，看见爸爸布满油污的工作服和粗糙的双手。

    那双手每天要在纺织机旁边忙活十几个小时，就为了多挣些加班费给他买新书、补习班。

    "又...又考不好。

    "他终于说出口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把皱巴巴的试卷递给爸爸时，他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。

    爸爸的笑容凝固了，但很快又故作轻松地说："没事，下次再努力。

    上来，爸带你去买个肉包子。

    "虽然爸爸这么说，但张志平知道，那是要花去半天的工资。

   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，张志平闻着爸爸身上机油混合着汗水的味道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投射在坑洼不平的街道上。

    路过纺织厂时，换班的工人潮水般涌出，人们脸上都带着疲惫，却又在谈论着晚上的工作任务。

    回家后，妈妈正在煤油灯下赶织毛衣。

    听说考试成绩后，她叹了口气："你看隔壁李婶家的孩子，人家考上少年宫的奥数班了。

    志平啊，你得争口气啊！

    "屋子里飘着妈妈特意熬的红糖水的味道，那是她每天加班后的安慰。

    "等我发完这批毛衣，给你报个补习班